穿上高跟鞋乔之蓉几乎跟他一样高，所以她刻意低着头与那人保持一定的距离。
“嘿嘿。好好～那我们先进去吧。”
结果这一顿饭上，如乔之蓉所想，她确实一下都没有闲下来，不是端端菜就是倒倒酒，将所有的东西都安排好。
好不容易坐下来后，言总又开始举杯。
“来吧，先敬一杯。”
乔之蓉看着酒杯犹豫着。
这时她身边的阿止又说话了，果然不管她如何逞强他都不依不饶地关心她，不过这次她真的撑不住。
“言总，这次女孩子就不喝了，这么晚回家不安全。我来。”
他陪笑着，于是乎一下喝两杯，甚至觉得还不够就把那一整瓶喝完了。
“尽不尽兴。哈哈哈。来，吃菜吧。”
她充满感激地看着阿止，暗地里松了口气。
就在她想要附和阿止时，旁边的女孩不知得到了谁的眼神暗示，把原本放下的酒杯重新拿起得到指示站了起来。
“没事的止先生，谢谢止助理关心，不过今天有幸能跟顾董事长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谈论生意，我感到很荣幸，很高兴，不想灭了兴致。而且我酒量好，一杯酒没事的。”
这时候女孩已经收回了自己脸上真诚的笑容，看出来这酒……是非喝不可了。
“那好吧。可我当真不胜酒力。”她也站起来，苦笑着，拿起旁边的红酒，倒了一些，深吸了一口气。
像是能预料到一样，她一把将想要跟顾卿安打报告的阿止拉住不让他有所动作，并把酒杯拿起来给他看，安慰的微笑像是在告诉他，看，就这么一点而已。
幸好阿止把她面前的啤酒喝完了，只剩下了红酒。
“不多，但心意到了。”
“干了。”
她内心的苦涩被酒浇灌地疯狂生长，而这都起源于顾卿安从进来到现在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。
也是……正常的，正常的。
“哈哈哈哈哈。好好～一点就好，大家都开开心心的。”言总忙慌打下场，止先生当面护着的人也是要给些面子的。
“对，我帮你们倒酒吧。”
说着女孩就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，准备以毒攻毒，疼死自己。
“小蓉啊～不要忙乎我们了。是菜不好吃吗你怎么都没有吃几口……”
乔之蓉愣了好久将一个人的酒杯满上她才意识到是在喊自己。
坏了，这是职场考验吗？
“不是的，言总。”她站直了腰身，在眼睛慢慢扭向他的时候已经想了很多理由。
“我没有什么胃口。……其实我最近因为月经的原因肚子有些不舒服，站起来好像有所缓解，所以我就正好帮你们倒倒酒接接菜什么的。”
这里唯二的女生，也就是刚才拿起酒杯喝酒的女生一脸的不可置信。这么凉的酒，刚才竟然还错怪她以为她想多表现呢。
“那你刚才还喝酒！！！没事吧。”
“没事的言总。”
她看着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以后，余光还是看向了顾卿安，才发现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。
这模糊的一眼，自然没有注意到男人脸上的震惊。
内心不知为什么明明今天身体上遭受的疼痛和折磨都没有让她认输，可他的态度让她一瞬间支撑不住了。
以前……他肯定不会这么对自己的，不会这么冷眼旁观。
鼻头地酸涩感传来，眼眶也已经微微湿润，于是她赶在还能控制时赶紧找借口想要离开这里。
“抱歉各位。我先失陪一下。”
然后她习惯性地捂了下肚子又放下，微微佝偻着背，走到顾卿安面前。
“顾董～？”
顾卿安始终没有看她一眼，只是点了点头允许她的离开。
实则从知道她来了月经以后他的拳头都在死死攥紧，这样的事实震惊的他瞳孔大了一圈。
为什么？她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这次饭局，可过来了以后除了必要的打招呼环节，她甚至没有认真注视过任何一个人，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，端茶倒水也毫无怨言，而且会刻意跟所有人保持距离。
她身体不适，肚子疼，一天踩着高跟鞋没有停下来过，没有给任何人甩脸色，没有怨言。
女孩出去了之后，房间里莫名诡异的寂静。
“诶呦这小姑娘，也太拼了。你说这……”
“吃饭吧，言总。”顾卿安没好气地打断了他。
“哦，哦。好好好。吃饭吃饭。”
可整整三四分钟，没人敢再说一句话，因为很显然，整个房间的气压都变低了，莫名的压迫感追逐着他们。
“哼，乔助也真是的。肚子痛就说肚子痛呗，非要把月经这两个字说出来，这不是晦……”
“为何不能说？”
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不知何处发泄的顾卿安反问道。
“我这……不是……想缓和一下气氛吗”
言总在一旁止不住擦自己的额头，一脸嫌弃地阻止道。
“闭嘴吧祖宗！！！”
看着不仅顾卿安就连阿止也用死气沉沉的眼神盯着他。
真是蠢呐，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