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吗？
内心也在问自己，情感战胜理智。
“不会，对吗？”
想听到他回答说不会，然而，同一时间…他的声音响起。
“是。”
心一沉，脚有些站不住。
为什么？
看着他，他眼神带着温柔，可说出来的话却异常残酷，让人感觉到绝望，也打破了心中的一丝侥幸。
看出她眼中的痛苦，还是坚决把后面的话讲完。
“妩，我曾问过你。你说你只是魅妩。可…我总是想起那段日子。我不甘心，真的不甘心。”
声音嘶哑，让人听着窒息。
眼眸闪着光亮，黑暗中尤为明显。
泪水止不住往下流，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，脚有些站不住。
……
须臾。
妩整个人瘫坐在地上，低着头，突然张口，声音越发平静。
“魅靳，你知道你的纵容让整个魅族陷入痛苦之中吗？”
“你知道造成怎样的后果是吗？”
“你知道为了挽回这一切，我们将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？”
她的问题，魅靳沉默了，无法回答。
抬头看他，黑夜下竟分不出他此刻的神情。
没期待他的回答，嗤笑了一声，像是自嘲，“魅靳，你是故意引我前来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今天我就说说，你说不甘心。可究竟是因为我说我只是魅妩，还是因为你当初的决定啊。
守着沼渊，你后悔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造成今天这一切的难道与你无关吗？魅靳。”
“温温，我……”
“别这样喊我。”冷冷地说。
“那我今天就告诉你，魅靳，我是她，可又不是她。别忘了，是你杀死了她。”
“我…杀死…了她。”喃喃道。
“不…不是这样的。温…不，妩，你听我解释，不是的吧，不是…”
厉声道：“解释？那你有听过她的解释吗？魅靳，你没有资格。
以前你没有资格，现在，你不配。”
说完，不想再与他打交道，转身想…
魅靳拉住了她的胳膊，喊：别走…
看着他难过，伤心的样子，自己又何尝不是？
狠了下心，想把他的手拉开，他抢先一步从后面抱住了自己。
头埋进她的脖颈处，低语说：“妩 ，我错了。”
能感觉他身上自带的清淡气息，整个人被这股气息包围着，听着耳边传来他低声的道歉。
眼神有些复杂，想起如今的魅族，开口：“背后之人是谁？”
他的呼吸声，不由得让人一颤。
“妩，除了这件事不能说，其它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。”
握住了他的手，心一凛，问：“你与那人是不是做了交易？”
知晓她向来冰雪聪明，从自己的点点言语中，便可找出蛛丝马迹，有些骄傲，又有些失落。
当初便是如此。
想了想，闻着这独属于她的兰花香气，自己这些年漂泊已久的心在这一刻安定了下来，听着她淡淡地询问，轻轻点了点头。
想一直就这样抱着她，可是……
感受到他的放松，眼中划过一丝心疼，知道他这些年过得不好，更是难熬。
放下了心房，就这么安静地待一会儿。
太累了。
不想再理会一切的是非恩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