检查伤口(2 / 3)

坐起来身子,将被子掀开了些,抬起指尖碰到美人的里衣,小心翼翼地扯开一角。

那抹青紫的痕迹,的确如小花魁所说,是好了的,甚至没有一丝痕迹,只留下皙白清透的皮肤。

美人的身子骤然僵硬,连原本搭在床榻的指尖都悄然没有了动静。

感受到她的动作,衣裳掀开带来的微风。

夜里的冰凉贴上了腰腹。

美人为难地用脸颊贴着枕头,试图把自己掩藏,齿尖也下意识地抵住唇瓣。

余祈将那衣裳重新拢了回去。

“药膏这么有用?”

这才多长的时间,就全部好了?

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
就算是她用药,那也得半个月之久,才能慢慢的恢复过来。

小花魁的身子虽然一磕就紫。

但恢复得极其快。

在听到对方的话后,美人缓了好一阵情绪,才开口回答:“嗯,多谢妻主赏赐。”

他的嗓音轻慢。

音色清冽分明,揉着些黑夜的安静,几乎能压下来他面上的清冷之意。

像是扫过余祈的心尖般,只让人觉得他是再好不过的夫郎了。

余祈觉得小花魁有些太懂礼数了。

都同床共枕了。

有什么谢不谢的。

是她应该做的。

“那就先睡下了,明日我还要早起。”

见美人的指尖似乎压在原来的位置一直没有动静,整个人还压住了侧脸。

余祈指尖覆上他的额头。

“怎么感觉淮竹的脸有些红?”

是发烧了,还是什么?

她覆上去,却发觉似乎美人的脸要比额头微烫一些,“哪里不舒服?”

她的指尖冰凉。

缓解了美人脸颊的余热。

被触碰脸的淮竹并未有所动作。

只是无可奈何地垂了眸子,任由他自己陷于这份凉意之中。

哪怕对方随时会抽回手。

“或许是褥子有些厚。”

他的嗓音不自觉带着些微哑,半张脸埋在枕里。

余祈用手的背面再试着贴了几次,感受了下小花魁的温度,确认不是感染风寒,这才收回来手。

小花魁的脸真好摸。

但她还是忍住了要揉捏的想法。

“晚些时候,就会冷的。”

所以不可以给小花魁换薄的被褥。

不然第二天,她肯定会得到一个感染风寒的小花魁。

“这样吧,我帮你。”

她晚上正愁少了个抱枕。

这些日子反正只要起来,她的手都会牢牢地扣在小花魁腰间。

白日里小花魁对她的举动好似也已经习以为常,看起来没有介意的意思。

所以还不如睡的时候就抱了。

她正好觉得冷。

抱着小花魁取暖最好不过。

于是余祈顺理成章地抱着小花魁,美美入睡。

这还是她第一次睡前把手放在小花魁的腰上,顺手将他长长的发丝给弄得整齐,省得翻身的时候压着他不舒服。

非常细心的举动。

她完全像是把小花魁当成玩偶对待了。

女尊世界,就是不一样。

完全不用担心对方会起别的心思。

余祈过得非常舒心。

第二天她神清气爽地起来。

小花魁的脸蹭在她的边上,距离不超过半截手指,呼吸起伏,听着正睡得安稳。

整个人被她当做玩偶抱着,压着。

好似都没有任何关系。

余祈没吵醒他,靠近些,小心翼翼地抬起来一点美人的腰,抽回被他压着的手。

将被褥盖好。

这才出去。

一大清早,七皇子就兴致冲冲地等在屋子中央,整个人瞧着容光焕发。

“出发出发。”

明明年岁也不小。

但被娇惯着,从小备受宠爱,他有着普通人家没有的意气风发。

别家公子,在这个年纪,大多都要定亲,相看各家姑娘了。

余祈收拾好东西,上了轿子,瞧着打扮成女子装扮的风祠年,有些头疼。

完全没看出来伪装有多厉害。

瞧上一眼,就能认出来他是男子。

“斗笠,给七殿下带上。”

余祈招手叫下人取来斗笠,塞到七皇子的手里。

七皇子一听,连忙皱着眉,脸上全部都是抗拒,“我不想戴。”

白纱垂落至脚踝,可以说是把全身给遮盖了。

他不喜欢这种被遮挡的感觉。

往常在宫里,除了皇贵夫和陛下,就无人敢让七皇子去戴什么斗笠了。

“余姑娘,你就让我这么穿吧。”

“不行。”余祈温和拒绝,“若是让三皇女知道,我让殿下如此打扮,想来难辞其咎。”

“皇姐她不会管我的。”

风祠年还想坚持。

却见少女依旧温和地笑着,完全不接他想要塞回来的斗笠。

像极了表面温柔实则严苛的家长。

向来抗拒斗笠的风祠年面上不情不愿,委屈巴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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