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(2 / 3)

他赶到了京郊别院去,不让他轻易进京。

梦里的一切光怪陆离,所以的一切都面目模糊,但大体的发展钟宴笙是记得的。

后来那位真的小少爷记恨上了整个侯府,搅得淮安侯府鸡犬不宁,直至最后家破人亡。

虽然钟宴笙觉得,按照话本里的逻辑和叙述,他和家里人更像所谓的反派,但话本里称呼那位为“反派真少爷”。

钟宴笙越回想越心慌得厉害,简直如坐针毡。

看钟宴笙的神色不太对,侯夫人极尽耐心地哄他:“迢迢做了什么噩梦,要不要说出来?爹娘都在呢,说出来就不怕了。”

梦里的一切感觉都太真实了,但话本、噩梦、真假少爷、家破人亡……

钟宴笙为难地犹豫了会儿,感觉他要是说出来,按淮安侯的性子,就该请道士法师来驱邪了。

……要不还是先试探一下吧,毕竟梦里的那一切,也太天方夜谭了。

钟宴笙抱住侯夫人的手臂,小小声开口:“娘,我梦到我不是您的小孩儿,你们都不要我了。”

明明就是撒娇卖乖的口吻,钟宴笙却明显地察觉到侯夫人的身体僵了一瞬。

连床边的淮安侯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。

钟宴笙:“……”

好了,不用试了。

不出所料的话,和梦里的话本写的一样,他就是淮安侯府抱错的假少爷。

那位真少爷恐怕已经回来了,只是被按在了京外,不准进京。

他记得话本里还写了,就在全家人围着生病的他团团转时,真少爷这时候正因为水土不服,孤零零地在别院里生着病。

那按梦里接下来的发展,就是……

钟宴笙冷不丁打了个寒颤。

侯夫人很快恢复自然,摸了摸钟宴笙的脑袋,声音刻意放得温柔:“怎么会呢,迢迢永远是娘最疼爱的孩子,娘会陪着你,哪儿也不去,别怕。”

说着,用手肘猛地捅了下淮安侯。

淮安侯正不自在地摸着胡子,被捅了一下,赶紧立正接话,语气严肃:“就是,胡说什么!爹也陪着你,哪儿也不去。”

爹娘温暖的话听得钟宴笙心头拔凉拔凉的,他心惊胆战地握住侯夫人的手,急得差点就把话全部秃噜出来,想告诉他们,不能那么对待那位,会有很可怕的下场。

但话到喉间,又生生咽了回去。

太匪夷所思了,爹娘不可能信,而且按他的了解,这话要是坚持说出来,八成只会起到反作用,叫爹爹娘亲更厌弃那位真少爷,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。

钟宴笙到底还是没能把话说出来。

他脸上的神色十分明显,但淮安侯和侯夫人做贼心虚,没能察觉,按着钟宴笙咽了半碗粥,又盯着他喝药。

大夫在药里加了安神的药材,刚醒来又精力不济,喝了药不过片刻,钟宴笙便抵挡不住困意,什么都来不及细思,缩回被子里,沉沉地又睡了过去。

屋里静下来,侯夫人与夫婿对视一眼,轻手轻脚退了出去。

钟宴笙从小身子骨孱弱,幼时总是噩梦缠身,每年都要生一场大病,一病就病半年,侯夫人简直把他当成了心头肉,小心翼翼养到十来岁,才把他养皮实了些,这两年大病小病也少了。

下午醒来喝过药后,钟宴笙便顺利退了热,身子松快了许多,只是睡到晚上,又从看不清面目的噩梦中惊醒了,心慌地坐起身来,擦了把额上的虚汗。

前些日子,因为钟宴笙昏迷不醒,侯府里死气沉沉的,仿若人人头顶都飘着团乌云,今日才因为他醒来热闹不少,春芜院里伺候的大多是些小丫头小厮,侯夫人担心他们吵到钟宴笙休息,撤下了不少人,只留了从小陪着钟宴笙长大的小厮云成守着。

云成正靠在拔步床前打盹,迷蒙中见钟宴笙腾地坐起来,顿时吓得困意全无,连忙爬了起来,一抹眼睛:“少爷醒了?是不是哪儿不舒服?要不要唤大夫?还是饿了?厨房都温着吃食呢!”

一连串问题喷出来无一回复,片刻,他就见自家少爷转过头,窗外的月色筛落在床上,映照得那张秀美的小脸惨白惨白的,黑漆漆的漂亮眼睛直勾勾地盯过来,幽幽叫:“云成。”

大半夜的,跟个索命的艳鬼似的。

云成缩了缩脖子,弱气:“什么?”

钟宴笙虚弱地往前爬了两步:“给我找本周公解梦来。”

“……啊?”

云成十分迷惑,但还是很听话地起身去给钟宴笙找书了。

钟宴笙的书房就在旁侧,云成点着蜡烛过去,不到一刻,书就送到了钟宴笙手里。

暖黄的烛光照亮了床周,钟宴笙的脸在灯光里也有了些血色,他披着厚实柔软的被褥,盘腿坐在床上,捧着那本解梦的书,勤学苦读了良久,放下书:“云成。”

“哎?”

钟宴笙面无表情地抬起脸,把书递过去:“把这狗屁不通的玩意儿烧了。”

云成:“……”

小祖宗说什么就是什么,云成取来铜盆,准备烧书。

钟宴笙依旧盘腿坐在床上,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小团,望着云成的背影。

在那场噩梦里,云成死

最新小说: 从流民开始修仙 闭嘴,让我当假面骑士! 盛世谋略之锦绣良缘 某赛博的怪盗异闻录 剑域主宰 骑士王传说之幻刃圆舞曲 我一男的,开局词条媚骨天成? 东京:开局捡到隔壁大姐姐 农女致富带上某宝来穿越 女配!她也不想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