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 。
其实压根不用想 , 身体的反应做不得假 , 她并不排斥他的亲热 , 甚至早在他出现在西州 , 心就乱了不是 , 到了这一步 , 已没什么好挣扎的 。
云栖不是矫情的性子 , 默了默便问他 ,
“ 我不会与任何女子共事一夫 , 你做的到吗 7“
裴沐珩双目如同拨云见月 , 露出雪亮般的锐芒 ,“ 我这人心眼很小 , 只容得下你 , 没想过娶别人 。“
他眸光深邃 , 像是下了盎似的 , 云栖都不敢深望 ,“ 那你如何给百官交待 7“
裴沐珩忍不住握住她 , 面上浮现缙缮的笑意 , 哑声唤了一句 “ 云栖 “,
“ 云栖你知道吗 ? 我为何直到三年后才来见你 , 前两年是因皇祖父这座大山压在上头 , 我根基尚浅 , 不敢轻举妄动 , 一面忍辱负重应承他 , 一面设法博得人心 , 收整权势 , 如此皇祖父去世后 , 我方能坐稳太子之位 , 皇祖父去世这一年 , 我一是守孝 ,
二是利用这一年光景整顿超纲 , 将重要位置安插上我的人手 , 以来确保我迎娶你时 ,
无任何掣肘 。“
云栖听了他这一席话 , 方知她在西州逍遥这三年 , 他独自一人 , 逆流而上排除万难 , 这一刻浑身忽有一种沉溺的感觉 , 她沉溺在这个男人矢志不渝的守望中 。
她从来都没愚过感情有这么重要 , 重要到他会为此步步为营 。
「“ 三哥 ….“ 她嗡音暗哑 , 带着绵绵的腔调 。
反手将他十指握在掌心 , 感受着这份沉甸甸的爱 。
他为他们未来做了这么多 , 也该是她迈向他的时候 。
云栖不假思索承诺 ,
“ 好 , 我跟你回京 。“
裴沐珩等这一句话等得太久 , 久到他枯坐了许久 , 犹觉不真实 , 清俊的眸眼甚至泛了红 。
“ 你没骗我吧 7“
他拨弄着她纤细的玉指 。
云栖失笑 , 探眸去瞥他 ,“ 我是个撒谎的人吗 ?“
裴沐珩唇角牵起 ,“ 你没心没肺惯了 , 谁又知道你说的话哪句能算数 ? 当年你们闻家南下 , 我给你写了十几封信 , 你一封都不曾回 !1“
云栖脑子里懵了一下 , 脑海电石火光闪现过一些什么 。
“ 你怪我 ? 你也不想想你当初写了些什么 1 “
她隐约记得父亲与她提起过此事 , 裴沐珩字字句句提醒她莫要顽皮 , 该读什么书册 , 该认多少字 , 那时她性子顽劣 , 一心愚着吃喝玩乐 , 最不喜旁人管束她 , 遂将信札扔开了 。
云栖指责他 ,“ 你年纪小小跟个夫子似的管教我 , 我岂能乐意 7“
裴沐珩回想她出一赵门将他忘了个干净 , 又气血上涌 , 重重捏了捏云栖的鼻梁 ,
「 回信能有多难 , 总之 , 你就是个小没良心的 。“
云栖摸了摸被他揉痒的鼻尖 , 生出几分心府愧疚 ,
“ 我那时笔都握不稳 , 三哥就别跟我计较了 。“
裴沐珩冷笑几声 , 扭过头去 , 不理会她 。
云栖便知他这是新账旧账一起算 , 她据唇笑了笑 , 讨好地唤他一句 “ 三哥 “,
三哥没有反应 。
云栖只能放软腔调 , 牵着他袖口 , 再度软绵绵唤了一句 “ 三哥哥 …“
这一声三哥哥柔情蜜意 , 听得裴沐珩心神一荡 。
裴沐珩握着那柔软的手背 , 从午阳炽烈 , 到太阳西斜 , 云栖觉着手指都快被他掰碎了 , 他还不肯撒手 。
云栖办事雷厉风行 , 翌日便跟外祖父提出要回京成亲 。
考爷子出生在西州 , 颤沛流离多年好不容易落脚西州 , 有些舍不得走 。
“ 还回来吗 ?“ 考人家委屈巴巴问 。
云栖眼神戳向裴沐珩 , 裴沐珩笑道 ,“ 想回来的时候便回来 。“
云栖讶异 , “ 你说话算数 7“
裴沐珩眼神温栖 ,“ 你想做的事 , 我哪回没让你如意 ?“
云栖还要嘀咕 , 却为考爷子给打断 ,
“ 哎呀 , 别磨磨蹭蹭了 , 收拾东西回京吧 。“
前世裴沐珩说到做到 , 不带一丝犹豫 , 今生他既已承诺 , 考爷子就不担心 。
前一刻还在依依不舍的外祖父 , 后一刻便风风火火拉着她要走 。
云栖啼笑皆非 。
回到苟府 , 云峥不干了 。
“ 我不走 , 我就留在西州 。“
他在西州造遥惯了 , 才不回京挨爹爹的揩 。
他双手环胸往廊柱下一躲 , 拒绝这个提议 。
云栖有些犯愁 ,“ 可是你一人待在西州 , 我实在不放心 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