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八，你的变化真的太大了。”
“对吧？没变化怎么骗你啊！”
两人抵达拘留所，下车后韩谦突然开口问林纵横要不要一起喝点，林纵横笑嘻嘻的摇头，随后韩谦轻声道。
“那我和柳笙歌喝点，你去买酒！”
林纵横抓住韩谦的胳膊，对着韩谦的脸指着自己的鼻子认真道。
“我是你的狗？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？”
韩谦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，拍了拍林纵横的胸口，轻声道。
“因为我感觉我现在太牛逼了，然后我发现我已经瞧不起所有人了，只有你！我的王八兄和我站在同一个山峰之上，我们虽然是敌人，但也是挚友，可你的挚友想请你帮忙去买点酒，我没钱了。”
“疯狗，我知道伱在pua我，但是我特么愿意上当！”
“再带一包烟，我现在抽细支的！”
可林纵横还是没去，而是拿钱让狱警，让对方帮忙去买了，两人走进了监区，林纵横递给韩谦一支烟，轻声道。
“尝尝？二百七一包，疯狗你说钟旭东被刺杀的事情是柳笙歌干的还是楚岁干的？除了他们俩没有别人了。”
韩谦点了烟后轻声笑道。
“为什么不能是我？”
林纵横推开韩谦，皱眉道。
“你要好好聊天我就和你好好聊会儿，想好以后了么？你被我干掉之后。”
韩谦点头，认真的笑道。
“想好了，给你干掉后我天天揍你爹。”
“哦。”
林纵横的改变不像曾经那么要面子了，也不太在乎韩谦的嘲讽了，两人一路走到院子里，看着穿着囚服在菜地里摘黄瓜吃的柳笙歌。
没什么变化。
看着比以前更精神了，头发还是短马尾，很短的那种，带着一副十分普通的眼镜站在菜地里啃着黄瓜仰望着太阳。
此时的柳笙歌身上少了几分阴柔，多了几分亲切的气息。
“钟旭东的第一次刺杀是我干的。”
林纵横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，韩谦哦了一声敷衍的回道。
“真棒。”
林纵横并没有因为韩谦的敷衍而不满，而是继续道。
“我知道你和周乐的关系一直很好，到了最后他也是在帮你干掉我，但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也很开心，周乐也帮我拿下了半个花城集团，功过相抵之后他怎么算都是不应该死的，就算是死，也轮不到北安的人动手，我不会鲁莽的去你的医院杀人，钟旭东如果是被人杀的，咱们都有麻烦。”
“那你觉得是谁干的？”
“太监干的，只有他做才能让利益最大化。”
韩谦轻轻点头，走上前摘下一根儿黄瓜递给林纵横，后者摇头。
“不吃生的。”
“你在外国炫蔬菜沙拉一盆一盆的往嘴里塞，现在你装高端人了？”
林纵横盯着韩谦手里的黄瓜，皱眉道。
“你可真烦人啊，怎么那么高端的东西到你嘴里就变得这么不堪呢？”
“和我吃的蘸酱菜有什么区别？”
“你吃的蘸酱菜是穷人种的。”
“王八啊，我是说你单纯还是傻啊？你听说过竹笋么？最好的竹笋是竹户自己吃，稍微差一点的给熊猫，第三等的给猪吃，最差的送去城里卖给城里人，咋？你在外国的时候那些人就有奉献精神了啊？”
林纵横咬了一口黄瓜。
“不脆啊。”
韩谦皱眉看着林纵横，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，无奈道。
“你们外国的蔬菜沙拉都是黄瓜尾巴做的？你别吃了，你啃点黄瓜叶子算了。”
林纵横以个性作为理由掩盖自己的这一丢丢无知。
吃了半根黄瓜，狱警送来了酒水和香烟，韩谦左手拿着啤酒，右手拿着黄瓜，轻声道。
“我大概也能猜到是太监做的，你和钟旭东有矛盾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，柳笙歌和楚岁也有很远，至于我，这太监不会介意我死在他手里的。”
林纵横也打开一罐啤酒，韩谦见此皱眉道。
“你喝酒的话咱俩谁开车？腿回去？”
“你开，你没驾驶证。”
“你给我调查的很清楚啊！”
“你生日我都记得呢，我还给你烧了六个大娘们，柳笙歌现在已经被抓了，他现在已经算是在服刑了，在这個时间钟旭东死在了温暖的医院，你会有责任。我和钟旭东有点小矛盾，我也有嫌疑。还有个摸不清楚的楚岁，都跑不了，钦差死在了滨海咱们三个都跑不了，但是他在监狱里面，嫌疑最低了，甚至都可以说是没有。”
韩谦笑道。
“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愿意帮你背黑锅？太监不抽风开始玩脑子了，有点头疼，要不你顶一顶，我先出去玩几天？”
“别！我可顶不住。”
两人说话间柳笙歌似乎思考完了人生，大步朝着两人走来的时候对着狱警喊道。
“林纵横杀过人，韩谦也杀过。”
狱警当做没听见，不太想掺和这三个人的事情。
柳笙歌在两人身边走过，两人同时转过身开口道。
“你瞎啊？”